本文来源：时代周报 作者：杨玲玲

5月17日，第55个世界电信日到来，中国5G商用也将满4周年。

近年来，在提速降费大潮下，中国移动（600941.SH）、中国联通（600050.SH）、中国电信（601728.SH）三大运营商通过“提速不提价”、“流量不清零”、“取消国内长途和漫游费”等措施，降低用户的费用支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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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年12月，中国移动董事长杨杰曾在公开场合表示：“过去10年，持续推进提速降费，手机上网平均资费下降95%，月户均流量增长360多倍。”

根据财报数据，提供通信服务的三大运营商，2012年就已经日均赚4.14亿元，到了2022年还是日均赚4.64亿元。不过，从用户的角度来看，通信资费下降的感受似乎并不明显。

过去10年，中国历经“3G突破、4G并跑、5G领跑”的发展历程，三大运营商盈利能力一如既往，但剥开面子，打开里子，运营商的业务已大有不同。

不明显的真降价

过去10年通信资费的变化，或许可从数据对比中窥见一二。

工信部《2013年3月份通信业经济运行情况》显示，2013年一季度，移动数据及互联网业务实现收入397.1亿元，移动话音业务收入1130.2亿元，互联网宽带接入业务收入309.7亿元。

业务数据方面，2013年一季度，移动互联网接入流量27316.0万GB；全国移动电话去话通话时长6937.6亿分钟；基础电信企业的互联网宽带接入用户总数达1.81亿户。

可粗略计算得出：单位移动流量收入：397.1亿元 ÷ 27316.0万GB≈ 145.37元/GB；单位移动语音收入：1130.2亿元 ÷ 6937.6亿分钟≈ 0.16元/分钟；单位家庭宽带用户收入：309.7亿元 ÷ 1.81亿户≈ 171.10元/季/户。

与此同时，工信部《2023年第一季度通信业经济运行情况》显示，2023年一季度，移动数据流量业务实现收入1618亿元，移动语音业务收入280.6亿元，互联网宽带业务收入627.5亿元。

业务数据方面，2023年一季度，移动互联网接入流量达668亿GB；全国移动电话去话通话时长5544亿分钟；三家基础电信企业的固定互联网宽带接入用户总数达6.04亿户。

可粗略计算得出：单位移动流量收入：1618亿元 ÷ 668亿GB≈ 2.42元/GB；单位移动语音收入：280.6亿元÷ 5544亿分钟≈ 0.05元/分钟；单位家庭宽带用户收入：627.5亿元 ÷ 6.04亿户≈ 103.89元/季/户。

通过对比可知，对于消费者来说，过去10年的单位移动流量、单位语音、单位家庭宽带的价格均有不同程度下滑。

究其原因，在近年的提速降费过程中，运营商通过“提速不提价”、“流量不清零”、“逐步取消国内长途和漫游费”等措施，降低了用户的费用支出。

不过，提速降费以来，不少用户的降费感受并不明显，行业依然存在一些痛点问题。近两年，用户反映比较多的是5G套餐问题。在黑猫投诉搜索“5G套餐”，共有超27000条相关信息。用户反馈的问题主要包括：诱导升级5G套餐；升级5G套餐后，再想降回4G套餐困难重重；拒绝升级5G套餐，现有的4G网络就会变差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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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5G网络建设需要花费巨额资金，通过5G资费套餐弥补成本支出也属合理，只是诱导式、强迫式升级5G套餐，用户体验会很糟糕，运营商还是需要通过升级消费体验，设置合理资费来让用户透明消费，主动消费。”电信行业观察人士对时代周报记者表示。

寻找第二增长曲线

流量资费降低、网络覆盖广泛及应用生态繁荣，成为通信业10年巨变背后的关键推动力。在这个过程中，三大运营商扮演至关重要的角色。

新加坡总理李显龙曾在该国国庆群众大会的演讲中说过一段趣事：2017年，该国时任人力部部长林瑞生在中国上海路边摊排队买栗子，看见当地人用手机挥一下就拿着栗子走了，他以为这是在搞优惠，轮到他时，他自信地说：“我不用优惠，我全部付现金好了。”谁知小贩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林瑞生，指了指旁边的二维码，他这才知道连小摊上买东西也在用移动支付，不禁惊叹于中国移动支付发展之迅捷。

移动电子支付遍地开花、数据业务全面普及……10年间，中国建成全球最大的光纤网络和移动网络，这既是每个国人实实在在享受到的便利，也是运营商业在积极搭建自己的增长曲线。

中国移动、中国联通和中国电信披露的经营数据显示，2012年三大运营商营业收入和净利润分别为10924.03亿元、1513亿元，日均赚4.14亿元；2022年三大运营商营业收入为17671.7亿元、净利润接近1700亿元，日均赚4.64亿元。

主营业务板块中，移动和固网宽带组成的基础服务收入成为三大运营商的基本盘，实现稳步增长，不过，近年这一块收入的增幅也在收窄。数据中心、云计算、大数据等新兴业务在收入中的占比越来越高，成为新的营收增长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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财报显示，2022年中国电信产业数字化收入1178亿元，同比增长19.7%；中国联通产业互联网收入704.6亿元，同比增长28.6%；中国移动政企业务收入1682亿元，同比增长22.6%，其中DICT（IDC、ICT、移动云及其他政企应用及信息服务）业务收入864亿元，同比增长38.8%。

众多新业务中，云计算的表现尤为亮眼。2022年年报披露，天翼云收入579亿元，同比增长107.5%。联通云和移动云同样实现翻倍增长，联通云收入同比增长121%至361亿元，移动云收入也同比增长108.1%至503亿元。其中，中国电信和中国移动的云业务收入均突破500亿元。

新业务的发展也并非一帆风顺。中国信息通信研究院在发布的《电信业数字化转型发展白皮书（2022年）》中指出，目前三大运营商在新业务收入增长驱动力的稳定性、可持续性尚存风险。

比如，运营商的金融科技、数字内容、智慧家庭、5G专网、云计算、系统集成、大数据，以及资源价值升级类业务的市场规模相对较小，投入较大，且存在新业务领域产品不精、不强等问题；产业数字化市场仍处于培育期，而且产业数字化市场需求是碎片化、多样化、专业化的，运营商还需要投入大量的成本和时间探索高效益的规模化发展路径。

由此可见，运营商的新业务要想挑起大梁，还有一些难关要过。

算力网络成重投方向

不过，这并不妨碍三大运营商成为A股资本市场的“香饽饽”。

今年以来，运营商的股价集体走高，截至5月17日收盘，中国移动报91.09元/股，中国联通4.99元/股，中国电信5.85元/股。伴随股价上涨，运营商市值也水涨船高，其中，中国移动市值一度站上2万亿关口，超过贵州茅台（600519.SH）冠绝A股市场。

“股价上涨受到多方面因素影响，一方面，运营商在转型过程中交出了较为出色的业绩成绩单；另一方面，离不开政策层面的利好支持。”5月17日，丁科技创始人丁少将对时代周报记者分析称，电信业作为重大周期性的行业，政策是影响发展的关键因素之一。

去年起，提速降费不再出现在政府工作报告中，政策周期从提速降费向高质量发展转变。

去年年中，在三大电信运营商联手举办的“投资者交流会”上，中国联通董事长刘烈宏也表示：过去20年的估值模型和披露口径已经无法再精准地反映出5G时代，特别是数字经济时代运营商的真实投资价值，今天的中国联通不再是传统意义的管道运营商，不能再用老眼光看电信行业，也不能简单再用延续几十年的用户增长等老指标、老模型来评估电信行业的新价值。”

数字经济大潮下，运营商通过在云计算及产业数字化方向的布局，重新回到舞台中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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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报中，三大运营商披露的2023年的资本开支计划显示，算力网络方面成为新的投资热点和方向，而对于基础网络的投资比重则明显下降。

分企业来看，中国电信算力计划投入195亿元，同比增长39.3%；中国联通投资将达149亿元，同比增长超过20%；中国移动计划投入452亿元，同比增长34.9%。三大运营商的算力网络能力正在逐步提升。

安信国际在研报中表示，未来AIGC的持续发展使得对算力的需求可能会呈现翻倍或者指数级增长，运营商将成为中国最大的算力供应方。